這一晚,C拿著叉子來回挑撥麵條,花上一段時間才啃下第二口,她的納靜把旁邊的我們映照得特別喧嘩。
「你別想了吧,十年又如何?」大伙兒趁轉話題的空隙攝進一句安慰的話,姊妹甲切過一片雞肉放在C的意粉上,繼續談著哪一間咖啡室的下午茶划算,卻不特別再說C跟她「十年」感情的好朋友,不是因為不關心,而是這根本是一場悲劇,沒什麼好說。
「是不是當初就不應該說呢?」每次C問著已知道答案的問題,聲音會突然變得低沉,我鐵定她心裡已在答:「再來的話,我還是會做著這個決定,因為這是對的。」顯然地,她等著別人的認同。
「首先,發現你那位深交偷吃是你的錯,更錯的是她老公也是你朋友,更加錯的是她老公問你,你居然如實相告」姊妹丙瞧一瞧對面的麵包,一邊說著。
說起偷吃,M有意的對我微笑一下,然後把整籃麵包遞給姊妹丙,看來這話題不適合才剛偷吃了別人老公的我加入意見。
「好的,這是反話,我能聽得出來的」C無奈地被弄笑了。
「可是,她也太殘忍了吧,自己有錯在先,卻把矛頭指向你」姊妹乙一副不憤的樣子。
「她都做了什麼?」一向懵頭懵腦的姊妹丁,急不及待吞下口中的三文魚,為著問個究竟。
「剛才都說過了,她不停在C背後說壞話嘛,又說C拆散她們的家庭,又說是C妒忌自己有這麼好的家庭,一點都沒提起自己去偷吃這點壞事」其他姊妹替著C解答。
「你跟她從初中就認識了嗎?」
「對啊,十年了,要絕交的話一天都用不了。」C鼻酸掉。
「人家夫妻都和好了,你這個夾在中間的卻被甩開,從來摻進別人感情這份差事都不好當啊。」我淡淡說了一句之後,大伙兒沉默了一會,吃麵包的塗上芝士醬,喝咖啡的輕輕拌一下,為的是完結這話題,只剩C靜靜勒住快要掉下來的眼淚。的確,我真的不適合插進一句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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