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Ciao Bella”在S的生日派對上,耳邊突然傳來一句意式的「你好,美人」,本能之下答了一句 “Ciao Ni Ma” (Ciao你媽啊)。抬頭一看,Adam的烙腮鬍子之上,長睫毛之下是一對不解的眼神。
「這裡有點悶,對吧?」除了一雙藍眼珠,他刻意冷靜的唇,用著溫柔的方法試探面前這個女人。
「莫非你有更好的提議?」我微笑,卻無意挽救剛才的無禮。
「若你願意的話,我實在不希望你漂亮的臉蛋困在這裡」他手指滑過我下巴。
他有舌頭浸過蜜糖的殷勤,我便有撥開長髮摸摸頸項的回應。搖過酒杯轉眼幾小時過去,大家都帶點醉意地期待著今晚的軟枕,旁人繼續談著天、喝著酒,沒留意我們已從正門離去,也沒想過這樣的霧水情緣過了這晚,翌日還會共進午餐,這完全破壞了我的常規。
之後閒時我們喜歡窩在家中,看一半電影按上暫停,好讓我騎在他膝上解開他恤衫的鈕扣,中場休息後,電影結局是如何已經不重要了。會上癮的關係從來都是不請自來,兩個月後他換了新床,第一次知道女人身體的結構原來比一張床還要堅固,那些碰撞,我捱過了,床卻爛了;他的浴室多了護膚品,我床邊的小抽櫃藏著偷偷買的男裝內褲,在想一個籍口給他一點裝勵;從星期一到星期日,從睡房到廚房,身體接觸從無間斷也偶然把戰地延伸到別人的家,時間「錯有錯著」地經過半年。
「下星期我要回羅馬」他倚著我脖子說。那是他朋友的派對上,別人都識趣,知道我們擠在廁所裡都沒有敲過一次門。
「那何時回來?可別帶個羅馬女郎回來啊。」我說罷,鏡子裡是一個有口難言的樣子表示這刻開的玩笑一點也不好笑。
他沉默。
他要多大決心說以下的話,我就付上多大的決心去聆聽。
「我沒有告訴你…在羅馬有個未婚妻」他急切補上「你知道我是喜歡你的…只是…我不知道」
我轉過身想要說些什麼,例如說一連串的髒話去罵他,可怕的是他下顎的鬍子依舊吸引,那秒腦海裡興幸最貴的面膜沒留在他家裡,幸好那些內褲沒有送出,幸好那是別人的老公,別人的老公還應由別人來調教,他出軌是他的事,我何沒特意破壞別人的家庭。
而我居然只答了一句「嗯」,然後竟然在他回去羅馬剩下兩星期,我們還繼續這戒不掉的關係。至收到他上機前的訊息,我一笑置之,因為又再一次證明最浪漫的事最不可靠,最易上癮的關係最損害神經,對於曾經泛起「是他吧」的念頭?哈哈別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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