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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聞到你皮膚的味道,頭上的光一閃一閃,有幾剎照到你的樣子。我們不再說話,一同擠在別人的背面、正面、側面,看著你,很自然你上唇就挨了過來,靜止在我下唇之間。你不能用手撫摸我的腰,我也不會吻你的脖子,因為我們心裡各自有著其他東西。
朋友一手繞著我的手肘,拉我穿插過別人擁抱之間,放在你脖子後的雙手施然放開。暗黑的環境裡有很多人都清楚,她面前的王子把手放在她臀部,下一秒就想把她裙子揭起;他眼中的公主,大慨不比昨天那個她美麗,但臂內總算有個人讓今晚的夜不太寒冷;踮高四厘半就差點吻到他耳朵,我揭開鋪在外面的一層燥樂的薄膜,插進幾句話,之後急促地交換了電話,大家聯絡簿多了一組八位數字。
朋友和我走到一邊欄杆等候,我在剛剛那組數字旁附上名稱:「P」。另一位朋友身軀未到,嘔吐物先灑到我腳眼附近,我們抹好她的嘴又背又拉的把她倚在一邊,為她整理好頭髮和衣服。
一個陌生男子走近,幫忙著把這烏厘單刀的女子送上的士,我上了車,為她抹去眼角沾上眼線的淚痕,另一位朋友待在原地。車開了,她就跟新相識的男子轉身離去。
某一個早晨,朋友傳來訊息說跟男子有好的發展。搭上八時正火車的同時,我把「P」從聯絡簿上刪去,反正我再想不起他的樣子,反正彼此的電話不會因為大家而震動,而我只靠著那刻親吻的溫柔去撐過一星期。但有時候我會懷念他的下唇,是因為上唇她孤單,有時候我們願意分享一片嘴唇一片舌頭,但始終不能分享一段關係。
誰叫有種激烈,落到脈博,卻經不起日出。情愛,來了又去,去了又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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