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2年5月31日 星期四

每月音樂:哪有一天不在戰鬥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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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戴卓爾夫人所說:我哪有一天不在戰鬥中。或者我們不需要求自己成為這樣的鐵娘子,又或者如陶傑所說的港女,強悍得缺乏一點嫵媚,若要跟只求一個香格里拉酒店雙人床的柔弱女子比較,大慨港女只是多了一份自尊心,即使是戴卓爾夫人那年代,她都不願意洗碗教孩子這樣的過了一生,她堅信生命有比這些更值得去努力的事,何況是二零一二年的香港?

自尊心萌芽於窮苦學生一邊做兼職一邊分擔自己生活費,那些年做售貨員的,太平價的店鋪自己看不起自己、貴價的商鋪客人看不起自己,受白眼受氣的不少;中產家底的學生難免聽到家人常拿自己跟那一個親朋有醫生學位、這一個戚友做藥劑師去比較;富裕家庭的學生除了自小養成選名的牌子來買,何嘗不為自己不努力有天被貶落凡間而擔憂,想別人為自己而驕傲,想自己為自己的努力而心安理得,這就叫自尊心。

為了讓人看得起自己,一不做二不休,辛苦爬到免受白眼的位置,試問怎樣接受別人背後說自己:「她是靠關係才攀得上來,怎樣怎樣的」,又怎能接受自己的男人希望自己做回天真的小綿羊,更氣惱的是,若妳有一點姿色,可能有類似大老闆的東西希望妳能做他背後的女人:「我有很多錢,可讓妳買所有妳想買的。」,「我掙的錢雖然不夠你多,但我想買的,我可以自己付錢」若你心裡有泛過類似這樣的說話,沒錯妳比任何人的修養素質還要好。

自古孔尚任已在桃花扇描寫過女人「脫裙衫,窮不妨,布荆人,各自香」,讚揚女人為真理不為別人的錢財垂涎的高度修養。成功的男人背後需要一個女人,成功的戴卓爾夫人背後都需要有一個丹尼士戴卓爾,在他向戴卓爾夫人求婚時,她清楚告訴未來丈夫不能像其他夫人對政治沉默,當時丹尼士戴卓爾說:「我就是知道妳是這麼一個人,才希望妳成為我的夫人」。港男啊,雖然你們眼中的港女有時候比較八掛,也比較貪美,往往情不自禁對名牌心心眼,但你們工作辛苦的同時,女人的強悍也撐得崩緊,怎麼到頭來,你卻只渴求一個每晚赤裸床上等你的嬌柔女子,而無視真正的心靈美態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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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一個戰鬥的五月,有Mat Kearney做我背後的男人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2012年5月7日 星期一

我只是碰巧經過這個五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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碰巧你掃著結他唱著歌,而我寫著文章,
你忙於手指轉去下一個Chord,我在構思一個角色,其實有點像你。


碰巧你的音樂不剌耳,雖然說不上深愛得沒法抽身,但不自覺就聽了下去,
你不需要我作聲,我也願意沉默,只有電腦上的按鍵不停說著夢話,
我無法答應永遠當你的聽眾同樣也不要求你隨時都為我彈奏,你忙你的,我忙我的。


碰巧我努力了一個上午之後就遇上你的雛晨,大家把一口空氣偷進了身體,
你呼出你的夏天,我呼出你的秒天,下一秒雲向哪邊走我們都不清楚,
但我記住了你的唱腔,偶然有把女聲圍繞在你身邊。


關於你選擇留下或隨時離開大家都毋須在意,只是一個花深夜一刻鐘浮過你聲音的五月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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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2年5月6日 星期日

你好嗎,西雅圖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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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了美國一星期了,其實我住的地方並不叫做西雅圖,但既然大家比較熟悉這個地方,你們就暫時當是西雅圖吧,況且離我不太遠。

第一樣有趣的事,美國人是不走路的, 即使是來回半小時的路程,他們都選擇駕車,但傻仔如我困在家裡悶到死了,於是自己行了出 Safeway,還讓我看見可愛的草泥馬。












2012年5月4日 星期五

不只48公斤重的生命









這很難捧著黑白豬的頭,跟牠們說:「我很快就會回來」。明知牠們心裡裝的都是你,還是忍心花掉牠們大半生去想你。黑豬也許會用兩個月時間伏在樓梯邊,等待熟悉的鎖匙在大門間打轉,白豬也許需要半年時間才習慣每個早上巡到我房間時,已經沒有一個我在躺著,也許豬女已經咬破很久了,也許已經學懂不再向雪櫃撒尿,鬧脾氣時除外,也許不知道,我沒有一秒不惦記著,每個夢裡我其實都在身邊。

這很難放開繞在摯友頸後的手,不多說一句煽情的,轉頭就走。往後她們需要擁抱或者扶手時,就差了一點溫度,差了十多個小時,差了一個身影。如果我在,我必定像魔鬼一樣拉著妳首先去吃一頓昂貴得剌肉的晚飯,再去喝一整夜酒,在回家路上,我會大叫:「恭喜妳成功了!」然後我嚷妳不要哭,雖然妳的辛酸我都清楚,不要哭,要加油,乖;如果我在,某天妳跟某某吵架鬧分手又或者無端說一句:「我想我嫁定他了」,我必定伴你吃著紐約芝士餅,一時裝專家向妳分析,一時裝冷靜命令妳邀請我做伴娘。

這很難從父親的擁抱裡退去,那個大肚腩多年沒抱,一抱只有一分鐘彼此都要放開。不知道今個冬天,他會不會乖乖的在都乾得佈滿蛇紋的腿上塗上潤膚露。這幾天只有黑白豬伴著他,應該挺悶的。依舊隔幾個週日,去修一下兩側的頭髮嗎?每次修理好頭髮,看上來都分外精神。每次想到他坐在飯枱主席位上,黑豬在旁邊偶然打了一個鼻鼾,他獨自派著啤牌成了四份,電視自己播著《結分方程式》,或者以後這些年份,不再一起偎在客廳選著電影,又或者下一次他們再為煮咖喱雞不夠好味而吵架,我都不在,但我不為這些婉惜,痛心的是我還未戴著一頂方帽搭著他們的肩拍一張相,以及他未能夠向朋友吹捧著女兒多勇敢追求所響往的。

於是,我帶著暫時重48公斤的生命跨過了太平洋。

對於生命, 必須讓它帶點重,勇敢放開溫暖的被窩,背負著一點重,因為你知道有些地方必須自己到過,有些藍天必須用肉眼去驗證,有些路程必須自己一拐一攀捱過去,再多的思念,生命只會停留48公斤的肉體上,除非有夢,才可令生命更有重量。

於是,下一次跨過太平洋,帶著回來香港的生命就不止48公斤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