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1年12月17日 星期六

浪漫習作:每月都要聽音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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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項小習慣很重要,給自己每月主題音樂。






Jan 2011 --- The Swell Season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如果有聲音是天造地設的,那一定是 Glen Hansard和 Marketa Irglova,若果浪漫少許,他們的聲音是的確為對方而設。就例如有一首我經常掛在嘴邊的歌,"In These Arms"























 April 2011 --- Jason Mraz























可能當時一直在看<<1Q84>>,現在每一次播到他的歌,尤其 Bella Luna 就想起天吾和比他年長的女朋友的事情,還有牛河那種模樣。










May 2011  --- Angus & Julia Stone






















在他們倆一起出這張EP時光比較舒坦,我們在小鎮哼著歌,烘了麵包,有個晚上喝著威士忌跳著舞。而只有Julia Stone的個人EP,有點糾結。但無論是暢快還是糾結都好,我生命中不能沒有Angus & Julia Stone,我說的。

















July 2011 --- Amy Winehouse





















今個夏天,那隻黑蝴蝶消失了。
對於死亡,我必需引用在1Q84寫的,「不論去世的是誰,我們這​裡都會深切哀悼。本事大到能永生不死的人,哪裡都不會有。」所以​我尊重你的離去,AW。只是在這個晚上,睡前這個晚上,同樣的月​亮看起來特別惋惜。或者你現在快樂,我唯有這樣想。







August 2011 --- Maroon 5



有一天,同樣地在迫火車,同樣是早上,突然我就哭了聽著你唱這首歌。那一刻只有你安慰了我的心。










September 2011 --- John Mayer

我經常都有這樣的感覺,Glen Hansard一定是好丈夫,但是別人的;Jason Mraz會是我一個很欣賞的後輩;Maroon 5不是我考慮範圍;Coldplay能使我迷戀同樣會讓我痛不欲生;但John Mayer我願意用一生愛他。

正所謂:感覺姐。














October 2011 --- 蔡健雅 x 小小 Elvis Presley

有時候想聽Elvis Presley就是有時候會掛念以前和Uncle都會在鋪頭聽,不過在早上千千個萬萬聽不得!



至於蔡健雅,兩個字:共嗚,和三個字:無得解。













November 2011 --- Coldplay

可以說,整個十一月是 Suck 掉的,所有喪都是用來沮的,但幸好有Coldplay。











December 2011 --- Lisa Hannigan





我們快樂地腐爛下去。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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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1年12月4日 星期日

我給你倒一杯花茶,請你閉一會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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門打開,很多人,我左手按著臂上的Chanel,右手把電話挨著胸前鑽進人海之間的空隙。必須要快,車一動,就像摩西過完了紅海,一切也都打回原形,驟眼之間還是那個緊密的人海。此時,我已鑽到車廂的中心,握著扶手,我身後頭頂位置閃著今天的新聞,大慨,坐著的人跨過我在看著,而站著的人們跟著車廂滾動搖晃,似在朝拜某種東西,不管是什麼都看起來蠢蠢的,就像剛生出來欲動的菇。啊,對了又是時間收割磨菇了,是我最近喜歡上的iphone遊戲,都是那些沉悶又無趣但手指卻習慣篤篤篤的遊戲。

當時,靠在窗邊那個女子正朝我看過來,短短的黑色外套搭著淺藍色的短褲,留著還很年輕的劉海,但那雙眼睛卻很枯燥。她耳邊聽著歌,應該是很慢的歌,兩條黑線沿著耳珠垂下來,跟著她的眼光緩慢地盪來盪去,陪著她觀察這裡的人。其實那些人都沒有太大分別,都是拿著手機看,除了她旁邊攬得緊緊的情侶,因此她一不留神就會把眼光擱在他們倆口子上,在擁抱在接著耳。然後繞了一圈就把視線勾回我這裡,看我身穿的黃色絲質連身裙,也可能她羨慕,我今天拿著新的Chanel Mini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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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Maybe I was born to hold u in these arms ....」

門打開,很多人湧進來,更多人對此沒有感覺,擁著外套硬梆地擋在門外,因此我特別欣賞那些衝破障礙的人。例如,在旁邊熾熱如火與我們都在孤獨地搖晃而成強烈對比的那對情侶,他們在擁抱在接著耳,正好我的耳邊正播放 The Swell Season 的 "In these arms"慢慢的,纏綿的,加上他們竊言細語是整個旅程唯一的聲音。我把頭靠在窗邊,從後突來的一縷瀑布向著前方衝去,逐漸變小,又攝入一座青山。

男的身穿剛燙好的西裝,似乎是今早女的一隻手扶著蓋在胸口的被鋪,另一隻手為他燙好的,而女的一件白色長褸綁在一對黑色長袖裡。男的把頭放在她膊上,在耳朵邊,嘴唇跳著舞,眼睛卻不其然注視到我這個竊聽者,或者,男人的心底都是一匹餓狼,口噬著一塊肉,眼睛已鎖定一點鐘那隻小羊。

把頭別去,人海後鑽進來一襲淺黃色長裙,她左手按著手袋,右手屈縮在胸前,一側身,一個烏身來到車廂中心,站在兩排坐位的中心,頭頂上熒幕播放著警察拉著縱火的疑兇上警車,背景一片焦黑的沉重而面前坐著的乘客靜靜的看著。她捉好扶手後便把手肘拉開使伏在胸口的iphone終於仰在眼前,繼續埋首將手指在篤篤篤,可能在玩遊戲吧。她看了一眼我之後,輕輕瞄了一下自己,鬆一鬆肩手袋擅了一個抖,嘴角那邊突然就向上揚,我也突然就覺得,原來她這種輪廓很易變老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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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說,我若果當了媽媽好不好看」
「你給我一個理由不好看,若果你有了..」

「Hi 爸爸」她對著我說。

門打開,我把她拉到窗邊這個位置,對面月台候車的乘客跟我一樣都呆著等她的答案。然後她告訴我那些什麼 ‘寶貝’ ‘bb’ 的匿稱要收起了,真正小小的寶貝、bb要加入我們家庭,我,要當爸爸了。「會唔會係咁呀」那時我很高興,但莫名心底泛出這句說話,幸好沒有脫嘴而出,沒有騙我吧!應該。我高興得立刻把她抱得緊緊的,想不到話說,是有一刻呆住了,只能夠停頓在她耳邊欲言又止,多謝,多謝,在我心裡咆哮,妳聽到嗎妳聽到嗎。她的髮根還有昨天護髮素的味道。

面前有位把頭靠著玻璃的女子,穿著黑色外套,看著我們,她耳邊垂著兩條耳筒聽著歌,大慨是很溫溢的歌,若果她除下耳筒,也許能聽到更幸褔的事,多希望她聽到,多希望整個車廂都知道,我快要當爸爸。

經過一座山,面前湧來一縷瀑布又往我後方奔去,愈來愈遠,然後前面又來著一座青山。若bb是好動的我們一家三口子在家裡可以踢一下波,若果bb比較文靜的就教他串一下生字,b...a..b...a.......ba ba ...爸爸。








那一座青山慢慢的減速了,接著靜止了。「由於前面列車尚未開出」一把女聲是這樣說的。她鬆一鬆肩後繼續埋首手上的電話,手指還在活躍跳動著。他緊緊抱著前面的女人,微笑著,呼吸著。她換了一首歌,把視線拋出列車之外,看著很濛湖的天空。



「嗄」的一聲很巨大,似是有龐然之物擲在後一兩卡車廂上,列車大幅扭動,所有人都立刻傾斜了,像被倒出來的磨菇,一滾一仆的。隔了兩秒,再來一下更巨大的「嘎」一聲,隨著一陣尖叫聲迴旋著,那裡有陣味道,或者是磨菇的味道,也是血腥的味道。


bb,別攀上桌上,危險呀。

看,那裡發光的不就是UFO嗎?必定是UFO。

沒事吧,神請保佑,我約了Client 十時,萬萬不能遲到。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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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1年10月2日 星期日

人生離不開抽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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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為玫瑰所花的時間,使它的價值變得重要」

這是源自《小王子》的一句說話,在我中六時曾經有一位老師在某天的課堂引用過。當時那種撫摸過窗外的樹葉然後亂衝到我們課上的微風;那種迴旋在同學正在竊竊私語之間的噪動;那種我們都穿插自如的熾熱,你的樣子我或許會忘記但感覺並不模糊,那個下午是多麼的溫溢。

然後,風吹走了那美好的兩年,我依稀記得,在日落之後那個下午,大家揮手告別之後,我哭了很久,但淚水挽不回時間,我們又要抽身起行。

再之後一年,我都沒有回到過那裡。

自六年級之後,沒有回過小學,中五離開了第一間中學,我很少帶著掛念的情緒回去,到完成中七,亦然。



很快,到今年九月尾,就剛好是加入 Holly Cow 一年,此時我決定離開。由當時只有乳酪、後期消失掉的生果調飲,去到新加入的咖啡機、Pancakes,去到我自稱自己為「咖啡部部長」,又去到今年二月荃新天地第一間分店開張,又去到聽Uncle 每天的囉囉唆唆已經成為習慣,他亦成為我一個人生中很重要的老師,再去到從前共事的一群牛女一個一個地離開,一群新人一個一個地加入。Uncle 在我離開前一天說:「當時你才剛來的時候什麼都不懂,怎想到你現在可以獨當一面」,這樣突然就一年。
















 



再之後的一年,我也肯定能避免的話,盡量不要回去。



人開始就會發現,其實人生只不過是不停看著從前的生活被人拈據,然後拈據別人的從前成為自己的新生活。桃花已不依舊,又何必重返故地,看著人面全非,因為人從來都是漂泊的,都離不開抽插,穿插,抽身,穿插,抽身,投入,離開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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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1年9月10日 星期六

在John Mayer 的九月說時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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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輕的時間裡,
那些伸手可及的尤如灑在皮膚上的雨水,
只不過是一堆密集、強烈或溫和的觸感匆匆滑過生命。


在重的時間裡,
渴求會印在骨骼上,以支撐肢體和呼吸,你只顧向著那方向走,
其實已是一段很長很長的路,是被地上玻璃碎片割開的刺痛,
或許可以滿載而歸又或者擦身而過,
當回頭望,不過一瞬之間,時間瀉下的速度彷彿比輕的時間快,
曾經用言語描繪不到的沉重,就在你回頭那剎,徹底死亡。


年輪的質感已不重要。你的二十年不過是我的一秒,
但你的今天也是我的,即使有時候實在很難搞清楚「今天」這個概念,
不小心,就讓它在輕的時間裡溢散。


x 當John Mayer 的九月遇上<<人間失格>>,再看完<<one day>>,不得了
 
 

2011年8月18日 星期四

浪漫習作:抓緊你的金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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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瑪利奧還是你也好,邊走記著咬金幣



See,金幣就在頭頂,跳起,咬它吧。



















一幅很大的牆壁問,你今天過得好嗎。
不妨就站著這裡,向著這溫柔的牆壁回應說,很好啊,How about you?
生活的浪漫源於 : 抬頭看你以為熟悉的地方,有些東西在一點一點變好。


就例如,
你總有一天會找到  童星點心面  的同志,



















就像我一樣,新同志還送了包原味給我,物輕實在情義重



所以說,生活就不要埋首低頭走得那麼快,在我們都心知肚明這是一個什麼世界裡,金幣還是有的,只是玩法不同而已。





2011年8月8日 星期一

M記奶茶的萍水相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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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片玻璃外,凌厲的車頭燈在你爭我擁,路口才轉出一輛柔和紅的四人車,內線的一架黑色貨巴突然一側身就超越了他。空氣裡炙熱的燥動烘烤著車身,每個倒後鏡之間都有被困的氧氣,但他們仍然繼續賽跑,誰都不想被遺下,然當交通指揮長再次瞪起一隻紅色的眼,大家都必須停下。唯把十隻手指沾點在軑盤上,規律打著拍子的人們依舊悠遊自得,看著遠處,她坐在一片玻璃裡面,單手拿著豬柳蛋漢堡,另一邊手捧著電話,眼睛往這邊凝視著。


一片玻璃內, 爍現眼前的扭扭通粉打亂了她的視線,那輛柔和紅的四人車有沒有反超前她不知道,視線隨著眼前扭扭粉移至一隻戴著藍色手錶的手,捧著餐盤沒半點抖動的手,而比較空閑的另一隻手稍為弄了一下衣領。他穿了一件深色的上衣,原來黝黑的皮膚看起來更深沉,盤上本來還泛著一條跟一條皺紋的奶茶隨著陸了桌面而慢慢被撫平,並變得安靜。他緩緩烏下身驅,看起來他的頭髮不長,至少沒碰到領邊,不算闊大的面型卻帶著一副黑色的大眼鏡。外面的車逐漸被他的五官淹沒,他坐了她的對面,也阻擋了微小的陽光。


「有人嗎?」


「沒有。」


她想起剛離去的男人,自己十五分鐘前都說過同樣的話。她托著頭,看著他身後筆直的交通指揮長,一次再一次瞪起紅色的眼睛,喝了一口奶茶,放下。他跟著都喝了一口奶茶,然後放下。

她一隻手指撥動著電話裡的面書動態更新,瞬秒之間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,喝了一口奶茶,他看著手上的書,舉起杯子,喝了一口。

奶茶仍然是很熱,她想,於是把空氣輕輕吹進杯子裡,再小心奕奕把嘴唇放鬆浸在不太甜的奶茶裡,把杯子承托在嘴邊斷斷續續、一小口地品嚐。



在他們旁邊,坐著一對小姐妹,妹妹吃著粟米杯,姐姐專注在眼前的功夫熊貓玩具,把站立的熊貓推跌,又再扶起它重新站立,大慨這已經重覆了不下數百次,但舉頭只見媽媽一聲不哼在閱讀報章,於是,把視線暫時寄託在旁邊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,他們各自看著一些東西,也忙著尋找一些東西,放在面前的都是冒著些微白煙的奶茶,他們一起把杯子輕微放開,呼吸一口,繼續把杯子裡的東西倒往嘴裡,再一起放下杯子。


他把抹過嘴邊的紙巾放下,站了起來,她看一看錶,接著站起來,跟在他的後面,他推開了門,往右邊離去,而她往左邊地鐵站走去。


此時,姐姐繼續低下頭把熊貓推跌,然後把它扶起來。









2011年7月12日 星期二

如果你想,我明天就嫁給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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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你想,我明天就嫁給你。
喜歡小孩嗎?那就組織一個家庭吧,我對你的愛絕對可滿瀉分給我們的孩。







沒愛著人的我,突然想告訴一個你,我願意嫁。
搖晃在「或許人很多」的車廂,頭髏總會偶然狠狠的撞在左邊的玻璃,不過我還是很放心,轉一轉姿態烏著頭瞌著睡,因為「或許人很多」的車廂內每人手上有部愛瘋,無暇管我以貞子的儀態左搖右擺。嫁人,這個想法不自覺就這樣萌生的。


其實就算你在,也不會告訴你今天去買許留山又被那個師傅欺負了,他總是把果粒切得大大的,看起來很吸引但到最後才發現,不夠大的管子怎樣也吸不到飄零冷寂的果肉,你也會罵我拿著空的杯,相信我,回到家是我會倒出來吃的。於是,往往就拿著空的杯子跨過一小時的車程。突然貞子抬起頭,瞄一眼拿在手中的杯,又深沉的低下頭來。


下了車,一邊走著,一邊把已流乾汗水的空杯輕輕夾在腋下,右手伸進蜿蜒的包裡,越過文件翻過銀包,把鎖匙摘了出來,繞著彎曲的耳筒,把杯子換往另一邊的腋下,騰出一雙手站在門前慢慢把糾纏的耳筒和鎖匙分開。你拉開了大門,像聽到我心裡叫著你的聲音,重點是穿著綿綿的孖煙囪,這一刻想吻你的眼睛,再咬著你的耳朵說:「你今天過得好嗎」。凋零的芒果化成紅潤的士多啤梨,只是呆在桌上都洋溢著果甜的香味,那一天我聽你說了很多關於你的事。


纏在你耳背後,我也有想告訴你的事,要詳細描述我身邊的女人們,需要一星期的時間,也想給你看看我從小開始計劃的筆記,有想去的城市,有想摘下的星,有夢想的婚禮,還有一頁是寫滿我們孩子的名字,縱使我不喜歡孩子,但卻想捧著肚子為你選衣服。我也會迫你聽我新買的CD,聽一遍不好,兩遍不好,聽至你愛上他們。我會突然就拾起包伏,或許就這樣告訴你我去流浪了,告訴我,到底那時你會怎樣做?這時你靜下來,看著我,我不在乎你的答案,只是覺得你的耳珠很迷人。



船兒驚濤過骸浪,太陽溫暖過草地,嫁給你只是伴在藍天旁的白雲。



夏天有一種奇怪的酸味會把人的精神勾了出來,繼續是搖晃的車廂,身邊大汗淋漓的肥肉男抖著粗大的手指磨著包裝內的紙巾,好幾遍紙巾才願意露面。把手袋繫在肩上拿著還是空的杯準備告別這酸味的車廂,當人們都湧向高處走去,我還在月台徘徊,尋找廁所,我要小便,這才發現空的杯夾在哪裡都不對,放在哪裡原來都不方便,最後,我還是扔了。


很多情況是,
明知自己最後都會扔掉,卻堅持拿著殘缺的不堪一段時間;
明知自己找不到你,卻相信自己能嫁給你;
因為從來愛情不像找廁所,找不到最好的就可以懷投次選。




你想的話,我明天就嫁給你,趁我還年輕,真的。

2011年7月3日 星期日

若果海是自由的

多好。



看,你腹部拔不走匯豐的利刃,背部扯不斷家鄉的綿線,
被勾勒出一個匆忙的節奏,沉靜地,埋頭地讓船隻的軀殼轆過。
誰管海滾出來的波浪不再活潑,
誰管海跟石屎的牆拍手根本不動聽,
只要,海是水能載舟,海有底能利用,海就是一個海。


你不該妄想躺於藍天之下,腳能延伸為水平線,指尖可以輕輕碰到雲端;
或者任由從大西洋渡來的新朋友在你的腹上跳躍;
又或者嚐一口從北極飄來的寒流,是多麼清爽。
聽不到嗎?
它們說太危險了,海若沒有圍欄水會散的,等於人不忙碌就是頹廢,


因為你一早被勾勒出一個海港,因為你是香港的海,
因為眾所周知你就是維多利亞海港,
所以只能屈縮在兩旁冰冷玻璃之間,呆著,旁邊有一隻石造的龜。

若果海是自由的,多好。